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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云梦以为云妈妈是来安抚她的，她真的觉得还挺可笑的，再怎么不济，云梦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来做心理辅导工作。

    “俞擎让你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要来的。”云妈妈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两年前那个为了云湛疯疯癫癫，拼死对抗的人似乎不是也不是她。

    可能是这段时间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太多了，云梦心底都是负面情绪。

    眼眶发热，心里发酸。

    “梦梦，你跟阿擎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？”云妈妈很不理解：“你当初选择的和他在一起，肯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折腾他，妈看着都心疼。”

    “阿擎这条件，妈以前想都不敢想，他还那么宠着你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？你真的不怕阿擎回头被你闹得烦了，不要你……”

    云梦出声打断云妈妈的话：“怎么，他有钱就比我高贵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当然有吸引我的地方。云湛被追得满世界跑的时候，你查出来了脑子里有肿瘤。”

    云梦不敢想那段时间，现在说起来，竟然还笑得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第一次见到云湛，医生说你病情有好转，我就在宋宋那里捣乱。”

    提及宋梨，云梦声音哽咽：“你是我妈妈啊，我想让你多陪我一段时间，哪怕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奇我和俞擎怎么在一起的，我告诉你呗，我自荐枕席给俞擎白睡，让他帮我，不让陆泾川找到云湛，想给你一个满足的晚年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俞擎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女人，一个自甘下贱的女人，就算是妈妈你也很难喜欢吧？”云梦嗤笑：“你不会真的觉得他这样的人愿意给你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做女婿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梦呢？你女儿他不过是玩玩，我现在不跟他闹，什么时候跟他闹？”

    云梦不想哭，可是笑着笑着，就有几分笑不出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眼泪簌簌下坠，“我这些年吃的苦你知道吗？你不知道？你轻而易举一个让我不要闹，我就不跟他闹，我原谅他，我做俞太太也好，做他的情人也好，我该去忘记过去，承受午夜梦回时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的一时心软，因为你！因为那么不爱我的你，我害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宋宋没有了孩子，也让我自己没有了孩子！”

    “我如果不怪俞擎，我不怪你，我该怪谁？”

    云梦瞪大眼睛盯着云妈妈。

    第一次，她不敢上前，去擦云梦的眼泪。

    雾蒙蒙的眼睛里，弥漫的是刻骨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我该怪我自己，我是成年人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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